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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见他,怯生生地笑了笑,微微弯腰行礼道:“公子您好,欢迎您光临此处。”不敢看他的眼睛,低下头,轻轻地颤抖着,仿佛象一只受惊的小鹿。
他似乎没看到她,径直走到桌前,不耐烦地看看桌上的酒菜,随手扫一眼菜单,冷冷地说:“洒家要花雕醉酒和豆腐回锅。”
她懂了,不语,微笑着走进厨房,开始为他忙碌着。她开始慢迎迎合,服侍得娴熟而温柔,仿佛是他最爱的女人,完全不像是一个老板心烦意乱地追着时间打发掉的小炒店女孩。
他又要了一份菜,一瓶啤酒和一碗米饭,吃得很欢,喝得很畅。她却渐渐有些发慌了,呼吸有些急促。之前的菜已经足够跟他解决一个人的晚餐,可是他似乎没有打算离开,他还在等着更多的菜,吃得很欢,不停地嚼着,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的犹疑、不解和紧张。
她的心里充满着焦急和无奈。像心灵鸡汤的点子,让她决定松口说话了:“大爷,您吃这么多,不怕合气道吗?”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,却看到他竟然毫不为所动,边吃着菜边说:“不用怕,这就是我求生存的法宝啊!”
她闻言,无话可说,开始低头沉思她的思路,并寻找一种退路。她知道,她已经犯了一个很基本的错误:她没弄明白他的习惯和饮食的排挤行为,而让他随心所欲地点菜;她没有制定规矩,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自由,却没有自己的空间,让她为他服务及时而周全地策划;她在未来,不懂得如何面对自己的冷心和他的冷漠。
听到电话铃声划过街角,她突然咳嗽起来,喘不过气来。那是他打来的,好像是今天晚上要到店里来吃饭。她心里充满着恐惧和忐忑,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她。
日后的一段时间,他时不时地到店来吃饭,一边吃一边点评这不端不类的炒饭和干巴巴的炒蛋。她则是用努力的微笑回报他,试图改变他的饮食习惯和推销新款菜品。
她想必须得做到,因为她已经爱上了这个只是顾客的男人。她想让他爱上她,想让他知道自己动心的原因,想让他深深地打动。可是他却是如此冷漠,心死心踏地撞出了一条条伤口,那些伤口让她在夜晚里紧张不安,汗水湿透了她的被单,让她在无声的哭泣中备受煎熬。
他买单时,她假装笑得很恰当,道声“见了”就逃回了厨房。她的心哭噫噫地疼,泪眼朦胧地看着小傻瓜,强迫着自己有力地回复到平日里的工作状态,却越哭明白,他撞得越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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